一個男人站出來了,他高喊「以筆為旗」;
又一個男人站出來了,他寫出《清水裡的刀子》;
如今,我也想跟著站出來
我沒能寫出什麼

但我跟他們流著一樣的血、一樣的淚。

4/18/2012

從挪威殺人犯來看多元文化及國際遷徙


Breivik gave an apparent far-right salute as he entered the court on Monday morning [Reuters]         



挪威極端殺手布瑞維克(Anders Behring Breivik)殺害77名在烏托列亞島(Utoya)上的人士和首都爆炸案,16日在法庭受審,但他認為對此無感到任何一絲罪惡。在法庭上依舊宣稱反對多元主義,讓穆斯林侵入歐洲社會,挪威政府已經涉嫌叛國。


回顧2011722他在挪威發動的血腥攻擊,導致上百人死亡,他先以汽車炸彈攻擊奧斯陸市中心政府大樓,再到鄰近小島烏托亞,掃射夏令營青少年,造成76人死亡。按照人口比例計算,挪威失去了相當於美國九一一事件中兩倍的國民。當時,他在發動攻擊前,曾經在網路公佈一段影片,闡述他的理念,他對馬克思主義相當排斥,批判馬克思主義的擴散,他認為馬克思主義入侵毀了歐洲的道德,並說多元文化是馬克思主義散布的計畫之一,因此引進了伊斯蘭教到歐洲,消滅了歐洲原有的基督教文化。布瑞維克認為他的行為是「偉大並且難以阻擋的文化保守主義浪潮的第一滴雨水。」這股浪潮將清洗西歐以及馬克思文化,他說:「別忘了由於我們的奮鬥,所以你和你們的孩子們才有自由,未來的歐洲才不受到馬克思文化暴政以及伊斯蘭的荼毒


挪威,在國際舞臺上是稍顯安靜的小國家,和平可說是她的同義詞。挪威國民也常自嘲,一年中全球會將目光放到挪威的時刻,也不過就是十月初與十二月十日諾貝爾和平獎公佈與頒獎的日子。挪威在一九五年之前,她時而是丹麥附庸,時而又臣屬於瑞典,民族尊嚴被踐踏在腳底;一九六九年之前,她窮到人民要靠糧食配給過日子,比起斯堪地那維亞半島鄰國,處境難堪到極點。石油讓她脫胎換骨、一夕致富,自信心一日千里,金援不足以表現國力,於是直接開門擁抱各國難民,「人道之國、人權之都」成了她立國精神,挪威王國為此被冠上人間天堂,血腥殺手布瑞維克(Anders Behring Breivik)的瘋狂之舉,簡直是要讓她跌入煉獄。


挪威首都奧斯陸外簡內繁,單調、乏味、一成不變的城市景觀,群聚著種族、宗教、信仰皆異的各國人一個奧斯陸兩種人生。西半部屬於挪威當地人清爽、整潔卻百物奇貴的奧斯陸東半部屬於中東、非洲、亞洲外來移民,雜亂、擁擠卻滿是便宜貨的另一種奧斯陸。拜七年代挪威左派政黨工黨(Det norske Arbeiderparti)取得執政之賜,舉國寬容主義日盛,定期定額接受難民庇護申請(以伊斯蘭國家為主要對象),才成就奧斯陸今天的多元樣貌。但工黨支持度迄今偶逾三成,須和其餘小黨組成聯合內閣才得以成事,右派保守黨(H●yre)、進步黨(Fremskrittspartiet)長期和工黨分庭抗禮,尚有先左傾而後轉右翼的基督教民主黨(Kristelig Folkeparti)始終自成一格,舉足輕重七大主要政黨,大不大到獨霸一方,小不小到可視於無形,太平天國本身就是個複雜體,伊斯蘭背景成員加入,則是對挪威寬容信仰的深層考驗。挪威攝影師拍街景照時,也非常懂得人種平衡的道理,不會只拍白人,但是偏偏挪威媒體做過一項調查,發現他們書店架上的時尚期刊,清一色只擺白人封面雜誌,因為商家深信,有色人種的封面通常賣不出好成績,媒體於是聲稱「敝國關於種族平等的追求還有待努力」。


當挪威司法部倉促提案,允許考上警察的穆斯林婦女,可以在穿著警察制服執勤時,兼戴伊斯蘭面紗(Hijab),師出宗教自由之名,卻氣炸挪威女權團體,司法部再火速撤案好平息眾怒,那位滿頭包的司法部長,正是為了布瑞維克血腥慘案出面說明的史托貝爾(Storberget),當年為了面紗事件,他曾壓力大到稱病三個星期;前年瑞士打算立法禁止國內興建清真寺尖塔(Minarets:有政治漫畫將這些尖塔圖繪成飛彈),立刻有五成挪威人跟進附和。 我無法斷定這些究竟是不是種族或者宗教歧視作祟,但不容否認挪威的平等、寬容,直到今天仍存在隱約的勉強。靜坐在奧斯陸公車內一角,暗暗觀察車內氣氛,挪威白人和穆斯林移民之間眼神從未有過交集,遑論攀談;他們對彼此的出現司空見慣,對彼此的視而不見好像也習以為常。此情景倘若換到馬來西亞,華人或是馬來人與印度人之間,不也是如此。


右傾的挪威管理學院(BI)教授顏森(Jensen)大惑不解,質疑哪個國家可以每年接受大批移民,卻任由他們不事生產鄰國瑞典右派政黨上次大選推出主打競選廣告,一群身穿全罩式面紗的穆斯林婦女,推著嬰兒車和瑞典老人爭搶鈔票,企圖激起瑞典人的危機意識,將左派徹底掃地出門。挪威人厚道有餘,未有類似手法,但上網點閱瀏覽者大有人在,私下還很感謝瑞典人間接吐露了自己的心聲。在挪威展開雙臂下,許多穆斯林家庭在此落地生根,但仍秉持伊斯蘭傳統教義,女兒終身大事由父親定奪,這和強調自由戀愛、甚至不在乎未婚生子的挪威人多有牴觸。當布瑞維克以嫌犯之姿就逮,我想挪威人終於發現,他們內部的衝突,未必亞於外在的威脅。布瑞維克槍枝上膛,扳機扣下,不啻是以屠殺向工黨開戰;當內部極端的偏執狂開始實踐起自己真實的政治意識,後果恐怕同樣不堪想像。


挪威的大屠殺再度喚起人們對右翼或極端保守派分子犯罪的注意,不同於激進左派如哈瑪斯或蓋達神學士等組織性的恐怖行動,許多極右派的犯罪者都是獨自策畫行凶;因為沒有同夥,行跡不易敗露,就像不定時炸彈般,令各國警方難以預防。 美國近年最知名的兩起個人式屠殺,當屬1995年的奧克拉荷馬市聯邦政府大樓爆炸案,與今年初亞利桑那州女眾議員吉佛茲遭伏擊案。前者是由一名美國退伍軍人麥克威所為,他宣稱自己曾因功在國家而受勳,卻對政府的表現失望;他在大樓安放的炸彈炸死了168 人,傷者600餘人,全無悔意的他,堅稱此舉是為了改造美國。 刺殺吉佛茲的凶嫌勞夫納,在一場政治集會上,開槍擊中眾議員吉佛茲的頭部,他一共開31槍才被民眾制服,最後造成6人死亡、14人受傷。關於勞夫納是否為 右翼分子,至今仍眾說紛紜,可以確定的是,雖然他的思想偏激極端,言語上卻不輕易表露出來,案發後連他的朋友都難以相信,他有膽幹下這起震驚全美的槍殺案。



在社會出現經濟危機和社會問題時,很容易醞釀和傳播極端主義。歐盟國家接二連三爆發債務問題、人民可以自由遷徙覓職,加上移民帶來的外來文化,都改變了歐洲社會面貌。歐洲極右派政黨的崛起,已在許多歐洲國家引起爭議,儘管右派政黨並未容許暴力,但一些專家指出,政治論述帶來的仇恨情緒已促使信仰者採行極端手段。近年來聚焦於伊斯蘭恐怖分子的歐美國家安全機構也開始警醒,長久以來都低估了來自國內極端主義者的威脅,包括那些曾被視為與伊斯蘭有關的騷亂右翼團體關注移民議題,在挪威及北歐其他國家日漸成長從匈牙利到義大利,二戰後成為禁忌的右派勢力不僅重新浮現且急速擴張,尤其是在實施寬鬆移民政策的北歐。例如丹麥人民黨 (DPP)目前在國會179席中已取得25席,挪威的進步黨是第二大黨,芬蘭的真芬黨也成為國會第三大黨。此外,瑞典前年11月逮捕犯下12起槍擊移民並造成一人死亡的罪犯,雖證實屬個人行為,然而就更寬廣的角度來看,前年9月屬右派的民主黨在國會大選中贏得5.7%的得票率,首度得以進駐國會,也反應出右派勢力的崛起。連歐洲主流政治人物都為了選票,不得不拉攏極右派。德國總理梅克爾、法國總統沙克吉和英國首相卡麥隆近來紛紛表示,歐盟所推動的多元文化政策「徹底失敗了」,多元文化主義的理想已面臨終結。經濟衰退助長種族主義,歐洲極右勢力蠢動,不可小覷。


北歐新移民超過10% 其中以過去蘇聯轄下居民及來自伊斯蘭世界的移民為主。身為民主自由國家,北歐諸國民眾相當包容新移民,並期待他們能盡快被同化,進入主流社會。但當新移民堅守自己的文化,不肯被同化時,就會使當地居民反感。丹麥就曾提出政策,要求其國土上的難民一定要同化,否則就會給錢請他們離開。保有自己文化還是被同化為群體的一部分?這是新移民永遠的掙扎而就本地居民的角度,自然希望移民能認同本土文化,而非自成團體,多元文化和本土意識的衝突將再次浮上檯面。挪威外來移民人口比例相當高,過去30年來挪威移民人口快速增加,總計增加約60萬人,約占總人口的12%,其中有半數來自於歐洲其他國家。值得關注的是,目前回教徒已占挪威全國總人口約3挪威人口只有將近五百萬,這個北歐國家向來平靜而安定,會登上國際新聞版面的,大概只有每年頒發諾貝爾和平獎了。誰想得到,這麼一個民主自由、社福體制良好的國家,竟會爆發七十六人死亡(官方最新數字)的屠殺慘案?而究其原因,則是民族主義極右派對社會多元趨勢的反撲。


人們都知道,今天的世界雖說已經全球化,但在精神狀態上,那種恃強凌弱窮兵黷武的風格卻以更體制化,更強勢的支配方式在展開著當代歐洲思想家艾柯(Umberto Eco) 早就指出過,現在是個倒退的時代,正在退回到中古世紀的十字軍時代。十字軍時代覬覦東方的富庶而大動干戈;現在新十字軍則覬覦原油而意圖染指壟斷十字軍時代東西方在實力上仍難分軒輊;新十字軍時代則政軍經媒體力量差距拉大而更加不對等。它所造成的反抗也更加悽厲。近代研究西方極右派祕密組織的學者早已發現到,近代歐美極右翼祕密會社,都保有中古教會的儀式和結構,以及獨特的獻金管道,更有統治全世界的意識形態。近年來由於全球網路日益發達,它們透過網路招募成員及通風報信更為方便。包括製造肥料炸彈的方法都很容易自動學會。


就以挪威的這個極右暴徒布瑞維克為例,他顯然就是個自命為「聖殿騎士團」的祕密成員,他有清楚的反伊斯蘭世界觀,他也知道自己的濫殺無辜非常的殘酷,但他卻自認自己的所做所為乃是一種殉道的軍事行動。他其實並沒有發瘋,而是經過長期自我洗腦和被洗腦而成的戰士。他和那些在飛機上冷血按下電鈕,讓飛彈一下子就殺掉幾百名伊拉克人的勇士們並沒有什麼不同。伊斯蘭恐怖主義戰士認為正是因為美國人民的縱容,美國才對伊斯蘭國家濫殺無辜,因而每個美國人都是共犯。而在布瑞維克的邏輯裡,挪威對伊斯蘭國家軟弱,每個人也都是共犯,殺之亦不足為惜。這個世界之所以恐怖,乃是不管用什麼方式殺人,不管殺誰,都成了有理由的 事。人類講了幾千年的仁愛、慈悲,居然那麼的脆弱無用!


美國黑色穆斯林民權領袖麥爾坎X(Malcolm X)於一九六五年二月慘遭暗殺,他在生命晚期曾說過:「如果你們視我們為雜草而丟往後院踐踏,很快雜草就會長滿你們客廳。」布瑞維克毫無疑問是西方客廳裡所長出來的最邪惡的雜草,但這顆邪惡的雜草絕非平空裡突然長出來的,近年來西方世界已把太多人當成雜草丟進後院去踐踏,是他們踩別人的腳帶回來那顆邪惡的種籽!近年來,歐美國家保守民族主義極右勢力開始抬頭,從俄羅斯的光頭黨、德國的新納粹的仇視少數族裔,到法國極右派「民族陣線」出頭,美國茶黨崛起,許多國家主張保護主義及種族排外的政黨或政治團體人氣上漲,乃至美國若干州通過嚴苛移民法案,都顯示極右勢力對之前多元流動的全球趨勢反感並展開反撲。而這種衝撞,對社會安定與國家安全形成的威脅,以這次挪威的例子看來,恐怕不亞於回教恐怖組織的攻擊行動。這些擁有民主自由傳統、沒有死刑、認同多元與包容價值的國家,為什麼仍然會出現仇視移民、可以不擇手段維護種族純淨度的團體?因為,當我們在支持多元、包容、接納的同時,再怎麼持著寬容開放心胸,再怎麼高調支持如此崇高理念的人,可能都沒有想到,這些逐漸摻入我們社會的外來元素,可能有一天會徹底、而且一去不返地改變自己熟悉的社會乃至整個國家的質地。而很多人可能也沒有意思接納外來者接納到乞丐趕廟公,國家給人家整碗捧去。當今天美國的新生兒之中,白人已經居於少數時,這對傳統美國人會是多大的震撼與警訊?同樣的,在全球流動蓬勃的現在,當外來移民增加並帶入不同的文化、語言乃至種族特徵時,有些人可能會覺得這個國家變了,不再是自己的國家,甚至恐懼國家將遭到「竊取」。


在布雷維克在犯案前自製的影片中,毫不掩飾對多元文化、移民、伊斯蘭信徒的仇視同時還讚揚台灣是個「拒絕多元文化」的「成功民族國家」!這只是一個殺人犯的個人評價。只是,我們不禁納悶:距離我們十萬八千里的挪威,是從什麼樣的訊息「得知」台灣是個「拒絕多元文化的民族國家」?台灣到底在國際形象上,是個什麼樣的國家?我們自詡民主自由,開放多元。某些政府官員還沾沾自喜認為,我們每年花三億照顧新移民,推展多元文化,在世界上名列前茅!影片中布雷維克對伊斯蘭的仇視,極端而毫無理智的反共,對白人(他稱為歐洲)文化霸權的緬懷崇敬……難道不是很多台灣人,心裡隱藏著的想法嗎?我們當然不會動手屠殺少數族群,但部分人民貶抑排斥「異類」(尤其是非白人異類)的心態,其實也昭然若揭。雇主逼迫穆斯林外勞吃豬肉;有人認為外勞就不該休假,不配與家人同一桌吃飯,就該任勞任怨無怨無悔,就算要他們做契約外的工作也天經地義。也有很多人認為,娶個陸配或外配來,就要「乖乖」否則不給身分證。這些心態,其實就是歧視,而歧視往往就是仇恨的根源。說到多元文化,多數人可能想到越南餐館或泰國菜,加上原住民族或東南亞舞蹈。這些也沒什麼不好,但心裡是否真正尊敬人家的文化?我們本土出生的「台灣人」, 有多少人願意花力氣時間去學習東南亞國家的地理、歷史、風俗?甚至還有人建議,要新移民女性在家裡少說「母語」,因為擔心小孩因此國語不標準。如果總是一味地用台灣人的標準(其實是「漢人」)要求人家「同化」,那算什麼多元文化?


尤有甚者,我們的「多元」還是分層次的:對東南亞移民移工以及陸配的態度,與來自歐美之白人,不可同日而語。一些家長抱怨附近的學校「外籍 新娘的小孩好多」、「都是原住民學生」;但卻急著希望自己孩子要與「外師」學英文,與班上的「外國同學」(白人)多接觸。這種文化偏見,以及隨之而來的憂慮,在歐美其實也有類似的情況。已故的美國政治學大師杭亭頓,對墨西哥、伊斯蘭「入侵」並「改變」美國基督新教文化之痛心疾首歐洲許多一向強調「同化」或「族裔中心」的國家,對穆斯林新移民之文化特色,不斷批評其「不肯融入」。各地的右翼排外(排斥移民與穆斯林)政客紛紛崛起,也居然能取得一定的政治支持。種種現象,都讓人擔心文化衝突會持續到何時?然而這些無謂的擔憂,除了造成緊張與衝突之外,對社會穩定及文化整合毫無幫助。不管是「歐洲人」、「美國人」,或是「台灣人」,都沒有永世不變的固定內涵。 住在這兒,跟我們一起生活,休戚與共的人,就是台灣人。這塊土地的住民所享有之價值觀與生活方式,就是台灣文化!什麼時候,台灣每個人都學會欣賞差異,尊重不同的語言及生活方式,把血統及語言多樣性當成正面資產,那也許就再也不會有人「誤會」台灣是個排斥多元文化的國家了。


族群問題有時是一個真實問題(如美國的黑白問題),有時則是存在於扭曲的想像空間中的一個抽象的意識形態問題(愛台賣台)。挪威的主流文化是包容與和平,布 維克則是病態的邊緣人,絕非主流意識,但一個邊緣人卻毀滅了整個國家全體國人的努力。可謂是挪威極右派的那些「不帶槍的布雷維克們」所煽動的仇恨,造就了這個「帶自動步槍達姆彈的布雷維克」。布雷維克看台灣,台灣看布雷維克。台灣應當不會發生布雷維克這種悲劇,但此事對於台灣那些「不帶槍的布雷維克們」,仍是一記當頭棒喝。接納多元文化並不是學學語文看看電視買買舶來品就可自稱是多元文化,那只是皮毛,真正的核心在於「我們能不能跟與我們不同文化與種族的人和平共處,並尊重對方的文化」。很顯然在這個定義上,台灣是不及格的。在國際新聞舞台上最廣為人知的就是台灣雇主強迫穆斯林外勞吃豬肉,卻認為這沒什麼。台灣雇主與外勞仲介虐待與剝削外勞的新聞也屢見不鮮,這對不斷在尋求宗教和解與族群共融的西方社會,簡直不可思議。


我們有些人確實有嚴重的漢人中心主義,認為南洋民族是卑賤的,原住民是野蠻的,過去常有光棍去南洋國家購買新娘回來,一方面做為生小孩的工具,一方面做免費女傭。一直到今日,仍有許多台灣人歧視外勞與原住民,甚至歧視新住民後裔。台灣來自南洋的新住民日益增加,多年來卻難以打進主流社會,在政治與媒體上,除公廣集團外,南洋文化幾乎是完全缺席,原因是我們要求他們要「完全入境隨俗」,這很顯然不是接納多元文化應有的特徵。在漢人中心主義底下,甚至還有更深一層的閩南中心主義,在日常生活中去辨認所有的非我族類,並產生相互排擠與言語衝突,政治上的效應更不用說了。因為只要歧視還在,就會累積仇恨;一旦有人脫離道德與法律的規範,就有可能出現下一個布瑞維克,而這也絕非把 判刑二十一年改為死刑就可嚇阻。


在二○○二年以前,絕大多數政府單位無視婚姻移民的存在和需求,首先關注的機關是警政署和衛生署,前者視移民/工為潛在罪犯,後者則汲汲於向來自東南亞和中國大陸的新移民宣導「節育」,理由是擔心她們生太多會「降低台灣人口素質」。二○○二之後,各單位突然間關切婚姻移民,快速地推動各種方案和政策,看似是「關心」,其實是前述「外籍新娘子女會降低台灣人口素質」的意識形態操作的結果,因此多數的方案和政策目的是 「提升外籍新娘水準」和「降低外籍新娘子女發展遲緩的機率」。而回到語言本身,「外勞」和「外籍新娘」本身就存在著一定的歧視意味。這樣的意識形態深入台灣社會,更具體體現在政府官員的言行,例如二○○四年教育部次長周燦德公開呼籲外籍與大陸配偶「不要生那麼多」。二○一○年初,某國中老師辱罵一位母親來自印尼的女學生:「野蠻人,滾回印尼去!」此事件引起移民人權團體的抗議,並由移民團體名義依據《移民法》第六十二條向移民署提出受歧視之申訴,要求召開審議小組對洪文裕之歧視言行做出懲罰。然而,主管移民事務的移民署,不僅未依職權主動調查及處分,甚至以「申訴人不是當事人」為由,決議 此項申訴無法成立。至今,台灣的法令政策、制度、官僚的言行,仍充滿對移民/工的歧視,上述例子只是冰山一角,而這些制度性的歧視,絕非每年辦些泰國潑水節等嘉年華活動,宣稱「尊重多元文化」就可以迴避的問題。然而,體制和官員的言行之所以能延續,是因為這個社會亦充滿相同的價值。因此,我們不時聽聞有大學生酒後以毆打外籍勞工為消遣;主張外籍勞工不應享有與本地勞工一樣的權利;綜藝節目以嘲弄移民/工為笑點…。


一個強調自由平等理想的社會,仍可能像挪威出現一個激進份子布列維克。反移民、反伊斯蘭的言論思潮在法國已進入政治社會核心議題,將可左右2012年總統大選。法國強調自由、平等、博愛的共和國精神,呼籲移民融入法國社會,一向反對進行全國性族群普查。政治正確的言論,尤其當涉及非歐洲移民時,避談一個人的宗教和文化背景。這一點和挪威社會相似,表面上,一個外來移民只要願意接受法國的價值,都可成為法國人。但在同質性高的挪威社會,外來移民容易清楚辨識,仍會被視為格格不入。在法國,口頭上,人人都是共和國的子民,但是阿拉伯裔、非洲裔移民普遍感受到歧視待遇。法國極右派政黨民族陣線(Front National)反移民的論調,在各級選舉中不斷顯示實力,今年在地方選舉全國得票率為15%。而現任總統沙柯吉(Nicolas Sarkozy)在選舉策略上,極力拉攏極右選民,反移民議題蓄勢待發。此時,法國社會處在一個言論及行動兩極化的拉扯狀態在自由、平等原則下,法國政府不願意面對不同社群遭遇不同的社會經濟問題,也就任由社會輿論不斷擴大不同族群刻板印象在歐洲經濟疲軟、失業率居高不下的大環境下,加上法國人保衛有限社會福利資源的氛圍,反移民議論順勢鞏固了在輿論中的地位。大巴黎地區2005年發生的郊區暴動事件延燒到全國,這個前例就是一項警訊。伊斯蘭教在法國是第二大宗教,任由政治正確原則,避談族群及文化差異,極可能導致民意反彈,造成極右勢力壯大。而極右思潮反對移民、抗拒全球化,只有讓一個國家往內縮,實在不是極力維護大國地位的法國所樂見。


回來看北歐國家,北歐國家多是「高福利高稅收」的國家,經濟下行之時,也是滋生左右翼極端思潮的時刻,越會對社會有迫切的改變要求,這也是滋生左右翼極端思潮的時刻,這無疑給歐洲敲響了警鐘。近年來,遭受金融危機重創的歐洲,又陷債務危機,經濟復甦乏力。於此挪威呈現了一個非常特殊的社會形態:它積極參加歐洲及國際各類組織,它是北約的創始國之一,對世界各地所發生的反人類罪行大加抨擊它也關注世界各地少數民族群體的生存但在國內,卻兩次否決入歐盟,也不願敞開大門接收外來移民。這樣的矛盾性格,促使對社會不滿的人,可能傾向於採取極端行動,並自認 為是“正確之舉”。布雷維克在屠殺同胞時,大喊“這才是開始”,說明他已經把自己的行為,設定成一項“事業”。


這次屠殺和爆炸案的嫌疑人布雷維克(Anders Behring Breivik),其做案動機是「反伊斯蘭教徒移民」移民政策是歐洲近年的爭議性議題,也是各個政黨提出的政策重點挪威的移民政策相對寬容,這點從奧斯陸的市容中就一覽無遺奧斯陸存在各式各樣的人種,且亞裔、非裔和中東人不在少數,奧斯陸有近百分之三十的人口是移民,以巴基斯坦移民最多,接下來是索馬利亞、瑞典,以及波蘭人等。這是因為挪威曾經接收過相當多的難民,也有許多外籍勞工在奧斯陸進行短期工作。移民一多,也容易形成特定的生活區域,例如在奧斯陸Gronland區域,那裡有許多中東和越南移民開的蔬果店,也可以買到許多亞洲的調味料,是奧斯陸平價的雜貨購物區。雖然顧客和業者都以非挪威人居多,但挪威人也會到此購物,大家皆以挪威語溝通,並沒有因此形成封閉的生活圈。


我們今天所談的「多元文化主義」確實多來自戰後美國的歷史經驗和實驗。主要指的是,戰後新國家之建立乃奠基在種族、族群、性別、性特質和階級的公民權平等之上,而國家的正當性與合法性,來自於它願意承諾與實踐這樣的平等價值。換言之,公共資源必須針對新平等價值來進行社會重分配,而公共言論必須避免落入歧視 或阻卻平等價值的實現。
這種「多元文化觀」聽起來很和平,但在現實中要求多元平等權是必須舉戰的。因它具體要求白人交出既得利益,讓更多有色人種進入公共領域增加他們的參政權和發言權,並允諾藉此進行資源重分配。要求平等權的「戰爭」,從要求實現社會正義的大法官會議須保障一定比率的「女性」和「少數族裔」,高等教育必須降低學費和貸款門檻,保障少數族裔的受教權,一直到白人警官不可因歧視而對黑人公民執行過當警察權等,每一次要求有如舉行一場「社會戰爭」。一個擁有英國碩士學歷的巴基斯坦人,在英國仍然不容易找到相關領域的工作,只能選擇做警衛、保全人員或是送貨的工作。即使是在英國這樣一個比起挪威,對於穆斯林議題較為不敏感的國家而言。


歐洲實踐多元文化的障礙比美國還嚴重二戰後歐陸大部分都是戰敗國,戰後便要面臨國族復甦重建因而以大舉國債實現社會福利挽留民心福利立國精神可嘉,卻在財政上造成日後國家破產的命運。直到80年代,一些新自由主義者企圖以跨國的區域市場聯盟(歐盟)來對抗北美夾帶高科技霸權的區域經濟,並同時刪除許多社會福利預算。經濟全球化的結果,造成不可預知的失業潮、貧富差距,還使得過去福利時代的多元主義遭前所未有的質疑。歐洲人開始轉移焦點到新移民和移工身上,尤其是從昔日殖民地北非、中南美、中東等 地區來的移民,怪罪他們搶走白種歐洲人飯碗和生存基礎。
極右派勢力的興起,就是上述歷史脈絡下的產物。近年來,這股夾帶怨恨的極右派勢力已不甘屈於民間角色,他們開始組織政黨,加入選戰,企圖影響公共決策以左右 政局。當今歐洲大國,包括德國、法國、義大利、瑞典等,都有比率不少的極右派國會代表。不僅如此,他們還企圖威脅挾持中間偏右的保守政黨領袖,要求他們回歸傳統價值,唾棄多元文化主義。


近幾年來,國際遷徙這個議題已在所謂的「接納國」內引發激辯。這些國家認為,移民享受種種的物質好處,其實都是在占接納社群的便宜。由於這種辯論通常都是發生在較為富裕的西方民主工業化國家之中,所以辯論都是以經濟問題為焦點,認為那些低度開發世界的移民就是問題的癥結。 在這種主流思維下,跨文化遷徙為接納社區帶來的一些傳統好處,反而為人所忽略。舉例而言,移入泰國、馬來西亞或是新加坡,柬埔寨,巴基斯坦的中國(台灣)移民,與移入歐美的印巴新移民,境遇就大不相同。平等權實踐主要的障礙,源自傳統白人及其中上階級家庭價值對「新移民」帶來的文化差異有極大的排斥、歧視、甚至仇恨。在今日台灣社會中,東南亞來的移民政在逐漸改變台灣人口的組成,根據內政部的統計數字,在外籍女性配偶的人數方面,東南亞移民超過10萬人以上,倘若加上來台工作移工,總數已經有超過40萬以上的東南亞人口居住在台灣這塊土地上。台外聯姻的人口數即使在政府刻意壓抑下,仍占有一定比例。而這樣一種婚姻國際化的現象,並非只是一種暫時性、或是補充性的社會現象,而是逐漸形成的長期婚姻趨向。這樣跨國文化組成的家庭,不僅是家庭結構的變化,也正在改變台灣的族群樣貌。台灣社會的族群組成,在漢人與原住民之外,早以加上來自東南亞的族群人口,因此無可厚非,當前的台灣社會必須面對一個多種族社會的來臨。多元文化,絕非只是調色拼盤,把所有不同東西放在一起展示,如此而已。目前台灣政府所做的一些引介東南亞文化,仍然停留在「食物、服裝、舞蹈」上,但所謂的東南亞文化,並不是只要透過這些展示與相關藝文活動,就能夠被理解與接受。

4/16/2012

A Poem for Pakistan


A poem written by a friend
He is from Pakistan
He produces all inspiring lines first
And I help checking grammar and rewrite


One question we shall ask
One thought we shall arise
If I am a Human, then who they are?
Killing will never be a human means
Conspiring, polluting, looting and shooting
Shall I call it my reasons to stay or leave?
If I am a Muslim, then why I am?
They ask me to keep quiet, why I should?
I am neither a terror nor a cursed one
I have a belief; only believe in One God
If I am a terror then why I am terrorized
Watching my people killed, I am surprised
Don’t just see and listen, to think and ponder
They’re telling you, what they want you to believe
If I am a Pakistani, then what should I do?
I become my own enemy, why I blame you?
Who is threatening my interests
Neither west nor my neighbour, it’s my lust
I say more, but I do less
I need more, but I think less
My life is mere an agony, I am a complete mess
Those who believe me have to change
I think of them as they are strange












4/14/2012

A Performance by Haroon Bacha: The Singer the Taliban Tried to Silence



Haroon Bacha is one of Pakistan's most celebrated Pashtun singers. Because of his music's messages of tolerance and pluralism, he became a prime target of the Taliban's deadly campaign against music. In 2008, he was forced to flee the country, leaving behind his family, and seek asylum in New York City. Determined to continue making music, Haroon has recorded a new album and begun working with Radio Liberty in Washington, D.C., where he hosts cultural and musical programs with the Pashto service.

4/12/2012

Green Day - Working Class Hero


As soon as you're born they make you feel small
By giving you no time instead of it all
'Til the pain is so big you feel nothing at all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They hurt you at home and they hit you at school
They hate if you're clever and despise a fool
'Til you're so **** crazy you can't follow their rules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When they've tortured and scared you for twenty odd years
Then they expect you to pick a career
When you can't really function, you're so full of fear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Keep you doped with religion and sex and TV
And you think you're so clever and classless and free
But you're still **** peasants as far as I can see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There's room at the top, they're telling you still
But first you must learn how to smile as you kill
If you want to be like all the folks on the hill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A working class hero is something to be

If you want to be a hero, well, just follow me
If you want to be a hero, well, just follow me


4/10/2012

A Common Dream



「我現在相信,尋常性是我們最珍貴的事物,
人有權繼續過一種有目的感、有自我價值感的生活,一種尋常的生活。

A Common Dream
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live a common life with a purpose and self-value
We are here looking for the loss of such a common life



部落衝突致利比亞面臨分裂風險





後卡扎菲時代地方勢力擁兵自重,對中央政府歸屬感淡薄——
繼利比亞東部近期要求自治,南部賽卜哈發生騷亂後,西部地區近期又發生部族間武裝衝突。此間輿論認為,利比亞境內此起彼伏的部落武裝衝突,凸顯了利國內嚴峻的政治和社會問題,後卡扎菲時代的利比亞正面臨著國家分裂的風險。
據“阿拉伯新聞網”45報道,當天在利比亞西部靠近突尼西亞邊境地區的柏柏爾部落與阿拉伯部落的衝突仍在繼續,衝突已造成至少26人死亡,雖然利比亞官方稱政府已經介入,“衝突的引信將被掐滅”,但衝突至今沒有停息的跡象。


部落衝突此起彼伏——
利比亞西部祖瓦拉、朱邁勒和萊格達林地區的柏 柏爾部族和阿拉伯部族的流血衝突已進入第四天。這場衝突的根源是一年前的利比亞戰爭。祖瓦拉地區的居民主要是柏柏爾人,反對卡扎菲的統治,而朱邁勒和萊格 達林地區的阿拉伯部落則支援卡扎菲。不久前,祖瓦拉地區的獵人在打獵時誤將一名朱邁勒的居民擊斃,朱邁勒的部落將這些獵人關押起來並粗暴對待,由此引發了 武裝衝突。據報道,雙方在衝突中使用了反坦克機槍和防空機槍等重武器。衝突引起了聯合國的關注。在當地工作的聯合國援助團的報告指出,自卡扎菲政權201110月被推翻以來,利比亞境內多處地區都爆發了不同部族之間的武裝衝突,僅南部地區就已有147人死亡、395人受傷。部落衝突在後卡扎菲時代的利比亞此起彼伏。331,利比亞過渡政府總理凱卜剛剛宣佈,南部城鎮塞卜哈的部落衝突平息,城市已經恢復安寧。


中央政府脆弱無力——
據阿拉伯電視臺5日報道,利比亞“國家過渡委 員會”主席賈利勒當天説,利比亞將使用強大的武力來對付威脅國家安全的人。賈利勒呼籲利比亞人民立即停止衝突,“利比亞人民不能再流血了”。賈利勒還透露,利比亞將於619舉行制憲議會選舉,如果選舉不能按期舉行,他將辭職。利比亞政府發言人馬尼阿進一步表示,政府當前正全力以赴保障選舉按期舉行,但是流血衝突不止無疑會影響到選舉的正常舉行。事實上,自西部衝突爆發以來,利比亞政府使用了強力手段干預,但收效甚微。此間媒體分析認為,利比亞武裝部隊由各地民兵武裝組成,他們只聽從各自的指揮官,無視中央政府的統一調度,這導致其戰鬥力極其低下,也從另一個側面説明利比亞政府“軟弱無力”的現狀。卡扎菲倒臺後,利比亞各地出現了不少擁兵自重的割據武裝他們要求按照自己在推翻卡扎菲政權中的貢獻獲得相應的政治、經濟利益。目前,要求將利比亞變成聯邦制國家的呼聲不斷高漲,而政府整合統一武裝力量的努力未見成效。


戰後重建進展緩慢——
卡扎菲倒臺後,反卡扎菲派與擁卡扎菲派的衝突也為利比亞帶來新問題。卡扎菲政權被推翻後,那些曾支援卡扎菲的部落遭到了嚴重的歧視與不公正待遇,這些人被排除在現行政治體制之外,並不時遭到武力報復,這成為利比亞新的不穩定因素,嚴重威脅國家的穩定。戰後的利比亞並沒有出現穩定發展的新局面,迎來的卻是部落衝突此起彼伏、地方割據日益嚴重的亂局,利比亞面臨著四分五裂的新風險。

有分析認為,目前的利比亞像是打碎了的馬賽克,不同的地區、部落和利益集團都在強化自己的訴求。歷史上,利比亞就由的黎波裏塔尼亞(西部)、昔蘭尼加(東部)和費讚(南部)三個地區構成,由於幅員遼闊,石油和天然氣富足,加之“倒卡”戰爭致使許多武器散落利比亞各地,所以各地擁兵自重,各成體系,對中央政府的歸屬感淡薄。此前昔蘭尼加要求自治的做法,無疑對盛産天然氣的南部費讚地區形成了誘惑,也對西部地區的柏柏爾人構成示範效應。在安全匱乏、政治失衡、社會無序的背景下,利比亞的戰後重建工作進展緩慢。以石油生産為例,利比亞眼下的石油産量仍徘徊在戰爭期間的水準線上。阿拉伯媒體大多認為,利比亞的重建似乎只有到了6月份選 舉之後才會漸漸步入正軌,現在,利比亞人仍在迷茫中掙扎。(本報開羅、突尼西亞城45電 本報駐埃及記者 黃培昭 張夢旭 本報駐突尼西亞記者 孫 健)

利比亞戰爭一年多以來,西方的干預和扶植並沒有使其進入所謂的“民主化”進程,反而讓分裂、動蕩成為了利比亞的代名詞。每個國家的政治轉型都有其歷史順序,並要經歷漫長的時間考驗。利比亞在現階段還不具備走向民主政體的條件,西方帶來的“早熟的民主”只會破壞利比亞本國的政治進程和政治結構,導致政治生態失衡西方打著“保護平民”、“防止人道主義災難”和“實現民主政權”的幌子武裝干涉利比亞,而背後的意圖是實現其利益訴求,即爭奪豐富的石油資源,通過“分而治之”的策略更大程度上控制利比亞。從這個意義上看,利比亞的前景並不樂觀。從伊拉克到利比亞,包括如今的敘利亞亂局,無不體現著西方實用主義的唯利是圖。戰爭帶來的後果值得反思,利比亞在“碎片化”風險中不斷加劇的矛盾與衝突使其命運蒙上了陰影。(田文林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副研究員)



「一旦獨立,這才只是個開端。」

敘利亞危局該如何破局?


 

329日,在敘總統巴沙爾接受安南調停建議後,敘利亞僵局似乎閃現一線曙光。安南的斡旋讓各大國對立態度有所緩和,但危局出現“安南拐點”,尚面臨諸多棘手難題。

一是,儘管敘利亞政府答應接受建議,但提出條件:希望有關國家“斷供”反對派。而來自北約或者“基地”組織等的經濟援助,或者武器支援,將來可能源源不斷的支援著反對派;二是,數日來忙著搞“統一大會”的敘利亞反對派,實際上依然訴求不一,難以“統一發聲”,又如何與敘政府談判呢?三是,敘反對派獲得國際承認後,兩派間分歧難有妥協空間,安南下一步 的斡旋將更加艱難,該如何讓兩派有所鬆動?
  
聯合國安理會21日發表主席聲明,全力支援聯合國與阿盟敘利亞危機聯合特使安南提出的六點建議。自敘利亞危機爆發以來,這一主席聲明可謂是各大國在聯合國框架內達成的唯一一次共識。不論是西方還是中俄,都對安南的前番努力表示了肯定,並在很大程度上將通過斡旋以避免敘利亞爆發全面內戰乃至地區戰爭的希望寄託在了安南的後續工作上。然而,各大國彼此間對立態度的緩和,能否成為敘利亞危機的轉捩點呢?

這首先取決於安南下一步的斡旋,能否讓敘利亞對立雙方的立場有所鬆動。就這一點而言,安南使命的艱巨程度要比他的非洲同行、去年前往大馬士革執行評估任務的阿盟觀察團團長蘇丹人達比要大得多。達比的表面使命是對敘利亞局勢做出 評估,實際任務——按照阿盟的意願——當然是找到巴沙爾阿薩德政權的罪證。而這一政治動機必然會轉換為對安南的壓力。達比最終挂冠而去。安南又將如何呢?

28日有消息稱敘政府表示接受安南六點主張。這固然是一積極信號但尚難言敘危局已呈現拐點。一方面敘政府表態是否轉化為實際行動還有待觀察。另一方面敘政府也是將球踢給了反對派,看其是否停火及下一步若談判又究竟怎麼談。而這數日正忙著搞”統一大會”的反對派實則依然各派分裂,還未能發出統一聲音。

當下的敘利亞反對派雖然地面處境比達比履職的時候好不了太多,但政治環境已經有了近乎本質的變化。被阿盟和西方承認的反對派獲得了至關重要的國際“合法性”,根本不會考慮接受任何形式的包含巴沙爾繼續執政至下次總統大選的斡旋方案。而巴沙爾所要的就目前而言,大概也就只剩下這件事情了。 雙方在最本質也是最基礎的分歧上並沒有任何妥協空間。這也就註定了安南不太可能像當年的內維爾張伯倫從慕尼黑回到倫敦一樣手中有一紙協議可供揮舞。再退一步,這紙協定——即使有,恐怕也不會比73年前的那頁紙更加長命。

不需要多久,敘利亞反對派就會迎來一筆又一筆的經濟援助、一批又一批的武器支援,甚至是一隊又一隊的外國顧問和志願者——前者可能來自北約,而後者則可能來自“基地”。 就此而言,南斡旋成功的前提條件——衝突雙方“同時放下武器”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為在敘利亞並不存在“衝突雙方”,只有“一方”以及反對這“一方”的其他“許多方”。如何才能讓反對派的政治機構説服其軍事組織的成員和政府軍停火?如何能監督林林總總懷著各種目的的武裝人員都停止襲擊政府軍目標?如何能讓敘利亞政府接受一部分武裝組織或武裝組織的一部分與政府軍停火,而同時大馬士革、阿勒頗、霍姆斯不斷遭遇汽車炸彈襲擊?所有這些問題,恐怕安南的答案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所有大國接受並作為下一步對敘政策的基礎的。

對於西方和阿盟來説,這並不是什麼問題。反正他們已經打定主意要搬走大馬士革的那塊絆腳石,只要小心一點不要在搬運過程中不小心碰壞了薩拉丁陵寢就行了。而對中國和俄羅斯來説,顯然,非常嚴峻而且無從回避的困難局面依然在持續。倘若安南的最終報告和23日譴責巴沙爾政府的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決議文本差別不大,中俄要不要改變立場贊同終結敘利亞政權?又或者安南的報告大體上做到了一碗水端平,但可以預料地沒能起到平息暴力的作用,西方在阿盟的支援下以“人道主義干預”的名義或者阿盟自己動手以“地區合法 性”的名義對敘利亞進行武裝干預,中俄要不要尋求對這一挑戰聯合國安理會權威的行為進行反制?那麼,面對如許挑戰,中國又該如何呢? 堅持原則無論如何應該被置於首位,這不但是為了尊嚴,更是因為對於大國來説,原則以及基於原則産生的可信度,也是至關重要的外交利益,必須維護。圍繞敘利亞局勢的各方間的踢球遊戲及地區、大國博奕遠未結束,中國還需更積極地繼續介入接下來的國際斡旋。
(來源:國際先驅導報 葉海林 本報評論主筆)


敘利亞危機:風向變還是航向變?

在各方支援下,安南一方面重點做西方的工作,並警告説,軍事干預將給中東地區帶去災難性影響;另一方面,安南力勸巴沙爾認清形勢,體現靈活,為此,還引用一句非洲諺語:若不能改變風向,就改變航向吧。然而,下一階段的敘利亞局勢依然複雜多變,引爆危機的導火索遠未拔除,安南的斡旋之路坎坷崎嶇。六點計劃雖得到敘利亞政府的支援,但怎麼落實還存在變數。

外部勢力遠未放棄武裝干預敘利亞內政的企圖,只是在搖擺不定、懸而未決敘利亞有伊朗的支援,並與以色列毗鄰,一旦軍事干預,極有可能引爆整個地區、將多個國家捲入戰爭敘利亞反對派乃各自為政,加上“基地”組織等極端勢力趁機渾水摸魚,使敘利亞危機更加錯綜複雜,這讓西方和一些阿拉伯國家很是糾結。美國政府高官也承認,由於情況複雜,對敘利亞實施軍事干預很可能問題沒解決,反 而擴大了危機,對此做法持“深度懷疑”態度。儘管如此,西方仍會加大對敘利亞反對派的支援。有跡象表明,西方正在撮合反對派,敦促他們整合力量。第二次“敘利亞之友”會議42將在土耳其召開。美國決定向反對派提供非作戰性武器,如通信設備等。而反對派得到的支援越多,就越不願回到談判桌前。


政治轉型“敘利亞模式”會出現嗎?

聯合國-阿盟敘利亞危機聯合特使安南將於27日至28日訪華,就敘利亞問題與我方交換意見。目前,敘政局處在十字路口,而安南斡旋使敘出現和平解決曙光。如果敘政局動蕩實現“軟著陸”,中東無疑將開創一種有別以往的政治轉型新模式。

一年多來,中東國家政治轉型已經嘗試了三種模式:一種是當權者被外部武力強行推翻的“利比亞模式”;第二種是當權者在民眾抗議浪潮下黯然下臺的“埃及模式”;第三種是當權者與抗議者達成妥協,實現和平交權的“葉門模式”。從實際效果看,這三種以現行統治者下臺為前提的劇烈政治轉型實際效果並不好,其帶來的成本付出遠大於預期收益。

從經濟角度看,政治動蕩加劇了這些國家的經濟衰退,並可能使其陷入惡性迴圈。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去年10月公佈的報告,中東劇變給受影響的國家至少造成550億美元經濟損失,其中利比亞和敘利亞受到衝擊最大。從政治角度看,政局動蕩嚴重或強人政治倒臺,導致不少國家出現巨大權力真空,不同程度地出現族或教派意識抬頭、宗教極端勢力借機壯大、部族間矛盾激化等惡兆。在地區層面,中東劇變導致該地區本就十分脆弱的政治生態平衡被打破,而地區力量失衡又使該地區爆發新戰爭的風險日趨加大

中東劇變本來是阿拉伯民眾求民主、爭自由、謀發展的自發性正當抗議活動,但激烈的政治轉型,尤其是西方的選擇性武力干預,使“中東變局”日趨變成“中東亂局“阿拉伯之春”日趨演變為“阿拉伯之秋”乃至“阿拉伯之冬”在這種情況下,中東地區民眾當初那種“打倒一切”的政治激情,日趨被一種求穩怕亂的“不折騰”心態所取代。們不再相信簡單地將現政權推翻就可以萬事大吉,而更願意在體制內通過自上而下的漸進變革來解決現存問題。打個比方,現行政治體制好比一棟房子,它可能因常年無人打掃而積滿灰塵和垃圾,正確做法是認真打掃屋子乃至進行重新裝修,而不是藉口房子太臟,將房子徹底推倒。


專家:敘利亞反對派訴求不一,無法整合

主持人勞春燕: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新聞頻道正在直播的《環球視線》,我是勞春燕。

今天我們首先來説一説敘利亞的局勢。先從敘利亞的反對派説起。敘利亞最大的反對派全國委員會發起了統一大會,但是很多反對派卻根本不買賬,根本不願意來參加這樣的一次統一大會。另一方面,敘利亞境內的戰火仍然沒有平息,霍姆斯的交戰還在繼續。還有一個最新的消息,特使安南正在全球奔走展開和平斡旋。幾個小時之前,安南的發言人剛剛透露,敘利亞政府已 經表示接受安南所提出的六點和平建議了。那麼,敘利亞的態度是不是意味著敘利亞的危局已經來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轉捩點上了呢?

勞春燕:再來説説反對派吧。剛才杜先生也説到,敘利亞自由軍是最大的一個軍事派別,其實它裏邊是山頭林立。如果從政治派別來看,敘利亞現在反對派更加是山頭林立、派別眾多。在這兩天的時候,敘利亞最大的反對派全國委員會,他在土耳其召開了統一大會,很多反對派根本就參加,這如何理解?

宋曉軍:這是一個預熱會。今天阿盟已經在伊拉克召開阿盟峰會,海灣國家要談這個事,但是伊拉克的外長茲巴裏説,咱們先談金融危機,因為他是伊拉克他不願意太沾敘利亞。另外,41,敘利亞之友的會是預熱會,但是這些反對派它們沒有統一的綱領,沒有一個新社會的藍圖。所謂的革命是有新社會藍圖,有基本的核心政治組織。像埃及,那是穆斯林兄弟會在後邊,1928年就成立了,像突尼西亞實際上也是穆斯林兄弟會的分支,一個伊斯蘭政黨,有非常詳細的規劃,現在訴求是不一樣的,敘利亞內部,它沒法整合。

勞春燕:它的分歧主要是在哪兒呢?因為一開始西方社會,包括敘利亞的全國委員會一再説要整合,要整合。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説,非但沒有整合,而且還在不斷地分裂。

宋曉軍:對,主要有幾種。有的希望走人,有的 希望談,有的希望打,還有的説是自己幹,不能讓外國勢力介入,當然還有更深的是怎麼分利?阿薩德採用了一個,我把政治權利怎麼分給你們?比如説石油、股份 這些東西,你們的家族,我怎麼給你分石油、股份,這一套計劃是很完整的,因為他作為一個統治集團,資源資訊他掌握,他知道誰想要什麼?下一步就到5月份的大選之後,看他能不能撐住這很關鍵。


金磚《德里宣言》:對話是解決敘利亞問題唯一途徑

“這是一個先發制人的警告。”法新社昨天所説的“這”,是指印度總理辛格在第四次金磚國家峰會上代表五國領導人傳遞的資訊——“我們相信,對話是解決敘利亞伊朗危機的唯一途徑。”峰會公佈的《德里宣言》甚至明言,“承認伊朗根據國際義務和平利用核能的權利”。“以經濟力量為根基的金磚峰會終於開始展示政治肌肉”,為這一轉變“歡呼”是多家印度媒體昨天報道的主題,西方輿論則對峰會在經濟和政治領域同時開出“非西方藥方”高度關切,盤算著這一‘非西方同盟’未來將在國際事務中獲取多大的影響力。更令西方輿論關注的是,在宣言第21條和第22條,金磚五國明確表達了在敘利亞和伊朗問題上的共同立場。宣言強調製止敘利亞流血衝突只能通過“和平方式解決危機”,金磚國家歡迎聯合國和阿盟聯合特使安南對敘利亞局勢的斡旋。


俄總統:金磚國家不能接受對敘局勢干預

俄羅斯總統梅德韋傑夫29日在金磚國家峰會結束後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表示,金磚國家不能接受對敘利亞局勢的外來干預,金磚國家將促進對話的理順。梅德韋傑夫説:“我們討論了對外政策,特別關注熱點地區的局勢、敘利亞狀況。我們還認為,重要的是不允許外來勢力干涉敘利亞事務,要向政府和反對派提供進行對話的機會,不破壞對話,不談論這種對話從一開始就註定失敗以及只有軍事行動才能理順秩序等,這是最短視、最危險的方法。”他指出,金磚國家“將促使相關對話的成功”。


阿薩德希望金磚國家“作出努力”

據官方的敘利亞通訊社報道,巴沙爾29日在給金磚國家領導人第四次峰會的信中説:“敘利亞已告知安南,敘同意他提出的計劃以及敘利亞對這項計劃的意見。”他呼籲就“這項計劃的細節進行全面磋商”。阿薩德在信中強調,“必須使安南的使命取得成功”,應當著力消除支援反對敘利亞的恐怖主義根源,特別是來自資助和武裝敘利亞恐怖團夥的那些國家的支援。他説,在敘利亞官方承諾致力於使安南使命取得成功的同時,必須從有關方面獲得恐怖武裝團夥停止恐怖行動和撤離其武器的承諾。巴沙爾在信中説,敘利亞決心在較短的時間內開啟由所有各派參加的全國對話,致力於實現全國的安全與穩定,並希望金磚國家為此作出努力。


外媒:阿盟峰會聚焦敘利亞局勢

【法新社巴格達329電】阿拉伯國家領導人今天敦促敘利亞政權結束血腥鎮壓,開始展開對話。與此同時,伊拉克總理馬利基告誡説,為敘利亞敵對陣營提供武器會引發一場“代理人戰爭”。該地區領導人在阿盟峰會上通過了一項決議,呼籲敘利亞政府停止對反對派的鎮壓,要求反對派團結—致,並呼籲衝突各方進行認真對話。該決議呼籲“敘利亞政府和所有反對派別積極執行國際特使安南提出的計劃,開始進行認真的全國對話”。

【英國《阿拉伯耶路撒冷報》330報道】伊拉克總理馬利基昨天警告參加阿盟峰會的領導人們,武裝敘利亞衝突雙方將導致在敘爆發一場地區性甚至國際化的戰爭。馬利基説:“選擇向敘利亞衝突雙方提供武器將導致在敘爆發一場地區性和國際化的戰爭。”“這將為外國軍事干涉敘利亞提供時機,進而破壞一個阿拉伯兄弟國家的主權。”他呼籲在阿盟和聯合國的支援下組建一個敘民族團結政府,為進行自由和公正的選舉做準備。

他還警告説,“基地”組織有遍佈阿拉伯國家的可能。他説,“我們最害怕的是,‘基地’組織在伊拉克失敗後,又在那些出現巨大政治變化的阿拉伯國家建立新巢穴的可能”,“該組織可能正在鑽阿拉伯騷亂浪潮的空子”。


阿盟對敘語氣“變軟” 否認曾要求巴沙爾辭職

據俄新社消息,阿盟首腦會議29日在巴格達舉行。與會阿拉伯國家領導人呼籲敘利亞停止暴力,但並沒有要求敘總統巴沙爾阿薩德辭職或是外國軍事干涉。儘管敘利亞因其阿盟成員資格被暫時中止而沒有參加此次會議,但阿拉伯國家領導人積極展開討論了該國的局勢。阿盟秘書長納比勒阿拉比在會後新聞發佈會上 説:“敘利亞人民必須自己決定本國未來的政治前途。”他表示,阿盟此前的倡議只是呼籲敘總統向副總統移交部分權力,以便與反對派展開對話,而並非要求他放棄全權。阿拉比認為,敘利亞政治進程可能還會持續很長時間,但“流血衝突必須立即停止”。同時,在當天發表的《巴格達宣言》中,阿盟國家領導人表示支援敘利亞人民對於自由、民主以及美好未來的合法追求。宣言譴責了暴力和殘殺,但並未將相關責任加在衝突中的任一方身上。宣言要求通過對話和政治途徑解決危機,反對任何形式的外國干預。


解決敘利亞危機需要現實行動

儘管聯合國和阿盟敘利亞危機聯合特使安南的和平建議帶來一線希望,但是不論從內部因素還是外部環境看,敘利亞局勢進一步惡化的風險並未消除。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29日發出警告,目前已經沒有可浪費的時間了,世界等待著敘利亞政府將接受安南和平建議的承諾轉化為行動。敘利亞反對派從西方國家得到的道義和其他方面的支援並未減弱,至今尚未表現出和解的政治意願。對敘利亞政府來説,通過大規模軍事行動肅清反對派武裝的行動空間越來越小,推動政治進程的同時,又不能失去對安全局勢的控制能力。敘利亞政府面臨的壓力顯而易見,甚至可以説是空前的。

眾所週知,《聯合國憲章》宗旨是“維護國際和平及安全”。在聯合國所有章程中,找不到任何關於“政權更替”的文字。聯合國可以制止侵略,但卻不能用武力去更換一個國家的政權。聯合國安理會可以授權採取干預行動,但必須遵守憲章的原則。本世紀初以來,聯合國的使命也面臨新的挑戰。在一些西方國家看來,一國人民處於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險境,而該國政府又無力保護其人民時,國際社會有權行使“保護責任”,也就是所謂的人道干預。嚴格地講,這種人道干預的界定現在並不清晰。 廣大發展中國家並不是籠統地反對人道干預,而是擔心一些行使干預權的國家會將“私心雜念”摻雜其中,進而演變成為對主權的干預,使很多歷史遺留下的民族、派別問題更難以解決。此前已有先例表明,一旦安理會授權,有的西方國家就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實施干預,進而造成了嚴重的人道主義後果。讓安南的和平建議真正變成政治解決敘利亞危機的轉捩點,需要國際社會強有力的推動。這既是對敘利亞人民前途命運負責,也是國際社會在維護《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基本原則的同時展現行動能力的艱難探索。(來源:人民日報)

日本人的「邊民性格」


與“要麼鼓吹日本可以説不,要麼自貶島國根性”兩個極端解讀日本的角度不同,《日本邊境論》在發現日本國民的性格上獨闢蹊徑





進入三月,當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日本一年前的災難與今日的重生時,北京北二環鐵葫蘆咖啡BAR正在進行著一場開放的文化沙龍活動。以日本神戶女子大學教授內田樹的著作《日本邊境論》中文版出版為契機,幾位有著旅日經歷的專家和學者聚在一起探討“日本人眼中的日本人”:那些有著“邊境人”身份的日本人有著怎樣的“邊民性格”。


適應中心,但創造不了中心


“我和內田樹曾在同一個大學任教,他是典型的下放型學者,在寫作過程中,內田説他經常撓墻,因為寫得太複雜,怕讀者讀不懂。但最終這本書達到了兩個目的,一是讀者可以通過這本書了解日本,第二就是解決了如何看待日本文化的問題。”一開場,《日本邊境論》中文序言作者、神戶國際大學教授毛丹青便講述了內田樹寫這本書的幕後故事。

一直以來,公認對日本國民性研究成就最大的, 莫過於美國人類學家魯思本尼迪克特所著的《菊與刀》,它將日本人的矛盾性格亦即日本文化的雙重性,如愛美而黷武、尚禮而好鬥、喜新而頑固、服從而不馴等展露無遺。而自《日本邊境論》2010年出版以來,便有人稱“從此以後我們探討日本的國民性,《日本邊境論》是繞不開的著作”。

現年六十二歲的內田樹在日本文壇絕對算得上 “跨界能人”,他是神戶女子學院的文學教授,主攻法國現代思想,同時身為專業武道家,除了上課習武,更愛就電影、文學、社會話題發表意見。這個有著外部視 野的日本學者,拋開常見的“要麼鼓吹日本可以説不,要麼自貶島國根性”兩個極端解讀日本的角度,獨辟一條擦邊路線,聲稱日本地處“邊境”,其國民因此具有 一種“邊境性格”。

對於邊境,內田樹在書中是這樣定義的:“邊境”是一個與“中華”相對的概念。只有在“華夷秩序”這個宇宙論當中,“邊境”這個概念才有意義。而“華夷秩序”指的是:世界的中心存在著一位“中華皇帝”、“王化”之光從那裏開始普照八方。從“華夷秩序”的等級來看,日本列島應該處於東夷中最偏遠之地,一個“王化”之光很難普照到的地方。在他看來,日本人一直把中華文明與歐洲文明當做中心,而從始至終總是退至邊境的。日本人能夠拼命地適應中心的想法,但從來就創造不了中心,這是一個宿命。


對於日本“邊境人”,研究日本歷史文化多年的學者李冬君感覺,“就像一個浪人流浪在大海上,具有類似于棄兒的心態。因此天生就有危機感,不由自主地想與大陸靠近。先是中國,後是歐洲,這是日本先後靠近的兩個文化中心。”


“邊民性格”:掃除還是堅持?


也許是身為“邊境人”,一種對自我歸屬的強烈渴求促使日本人不曾停止追問:日本是什麼?日本人是什麼?

內田樹在《日本邊境論》中明確指出,“邊民性格”已經深刻地寫入了日本列島居民的民族同一性中。這種民族同一性的特徵就是對“從起源處就落後於人”、“自己不具有從零開始創造制度的能力”這種無能的自覺。

細究來説,比如日本人有民族自尊心,卻又常常被文化上的劣等感所糾纏;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時,便會展示出毫無顧慮的親密或者説毫無防備的心;“當面服從,背後不服”是日本人擅長的本領之一,也是獨一無二的生存戰略;時至今日,假裝不了解對方所採取的規則,只要有實惠可撈”依然是日本人不斷使用的傳統外交戰略……從日本的歷史人物到當代思想家,從影視劇作到知名漫畫,從日常生活到武士道,內田樹將這種“邊民性格”剖析得淋漓盡致。

這種“邊民性格”為日本帶來了什麼?在內田樹看來,邊境人的極限就是“可以遵照世界標準説話做事,但卻不會為世界標準進行新的設定”。現實中日本人也一直在追趕世界標準,芬蘭的教育制度優秀就學習芬蘭,法國的少子化成功就跟著實施,巴西的足球很強大也跟著模倣……日本人就這樣總是習慣從外部尋找“保證人”來為自己的“正確性”提供“保證”,所以有專家指出,“在日本,不斷的重復就是創造”。

內田樹聲稱這本書的目的在於對日本民族怪習的 “矯正”,用他本人的直白比喻就是掃除。“不從腳邊的垃圾拾起,就沒法開始整頓混亂。”但他對於改變日本“邊境人”的思維方式又有些悲觀,有時甚至覺得不如邊境到底吧!“與其讓日本成為‘普通’的國家而白白浪費精力,倒不如去思考一下只有如此奇怪的國家的國民才能做成的事情是什麼”。(《國際先驅導報》 記者 陳娟)


中國網 china.com.cn
時間: 2012-04-05 19:20
文章來源: 新華網
責任編輯: 羅琪


4/06/2012

Your Child


                


           You said everyone has a child
           You said your child help you a lot
           He makes you carefree when you are worried
           He makes you innocent when you ask Allah for help
           He makes you sincere when you are with friend like me
           He makes you creative when you saw some Allah creation like me

           A Muslim is the mirror of other Muslim
           We are nothing but each other's reminder
           For the past, for the present, for the future

4/05/2012

超越/ beyond






超越(beyond)這個概念,或者說承認一個更高的決定,
並不只是或主要是關於超越性的(transcendent)的——
至少不是一般理解的超越性。
它無關乎於高於或低於的問題,
它意謂的是生活中一種突破的可能性,
以及去尋求突破的企圖以及努力。
而沒有移動的生活,沒有超越於自我與物質的生活,
一種沒有做出自我保存以外決定的生活,
在我而言,是一種無法過下去的生活,哪怕超越和決定是出於一種象徵的方式。


When we try to define “beyond”, we may say it is something like a higher decision,
It’s not about transcendency, it is beyond the general understanding, no higher or lower.
It refers to the possibility to seek a breakthrough in life as well as the attempt and effort to break through.
 An unmovable life is never a choice of my own, without going beyond myself and material civilization,
even though it is just realized in an symbolic way.

Malalai Joya: I do not sit silent. I am a w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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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my life is in danger, why they want to eliminate me?
I am not criminal, I am not puppet. I am telling the truth.
I stand up against their brutalities and crimes.
I do not sit silent.
I am a w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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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2010, Time magazine called her one of the world's 100 most influential people and Foreign Policy magazine listed her among its Top Global Thinkers. But to many she is simply "the bravest woman in Afghanistan". Author and human rights campaigner Malalai Joya has been one of the fiercest critics of the Afghan government and the foreign occupation of her country and the latest attempt on her life was just last month. In 2005 she become the youngest person to be elected to the new Afghan parliament but she was dismissed two years later for continuing to criticise the warlords and drug barons she accuses of destroying her country. And while she acknowledges some gains for women in Afghanistan since the ousting of the Taliban in 2001 she is a determined critic of the US-led military intervention.



ELEANOR HALL: Malalai Joya is in Australia this week and will be speaking at Melbourne University this Easter weekend. She joined me this morning from our Melbourne studio. Malalai Joya, this is the sixth attack that you've survived. Are you afraid that these will continue and that one day they will kill you?

MALALAI JOYA: 
Maybe they will be able as they are killing everyday innocent people of my country and this 10 years of occupation tens of thousands of innocent civilians have been killed by occupation forces and terrorist groups and most of the women and children are not bitter at them. I'm working for their rights, I'm working for my people and for my country. One day if they will be able to eliminate me but I am sure there is many Malalais who will follow this path for justice, for peace and democracy, for woman rights, human rights and against occupation.

ELEANOR HALL:  And in order to escape this you not only move houses and have body guards but you also wear a burqa?

MALALAI JOYA: 
Yeah, this disgusting burqa I believe is a symbol of oppression today give life and safety to millions of women especially in the far provinces not only for me, to give safety to activist woman. I wish that one day that all women will not wear a burqa but now the standards of occupation and the decades of war, women they are the most and first victims. It is not comfortable but when you compare what they did, you for the good cause, for the good reason to bring woman rights, humans rights, values like democracy, you have to wear this. When you compare all these problems with the burqa, burqa is nothing, even usual in this kind of disaster situation.

ELEANOR HALL: Indeed. Malalai Joya, you've been calling for the foreign forces to leave your country for years now. Now they are leaving how do you think it will change things for the people of Afghanistan?

MALALAI JOYA: 
I want to say that they are talking and saying publicly to their people and also through media that they will leave Afghanistan by middle of 2014. It is a big lie and from another hand they are talking about US permanent military bases in Afghanistan. If they leave Afghanistan as in the Taliban time we faced one enemy was Taliban but these 10 years of occupation we've faced three enemies - war lords, Taliban and occupation forces and one big evil the occupation will get lost if really honestly they leave Afghanistan.

We wished it was not military invasion, it was invasion of the schools, (inaudible) hospital but unfortunately the government is a puppet, corrupt mafia are government, mafia regime that over $65 billion of the foreign aid that corrupt regime have been received. Most of this money has been went into pocked of the war lords even indirectly to the Taliban and has been looted by national and international corrupt NGOs. Tens of thousands of innocent civilians have been killed by occupation forces.

ELEANOR HALL: Certainly that shooting rampage by a US soldier in a village and indeed the US soldiers burning the Koran can't be helping in terms of making the public feel happy about the US presence there, but what do you say to those that say that if the military withdraw, it will mean civil war?

MALALAI JOYA:
Yeah, my answer to those who raise this propaganda or has been deceived, have been deceived by this propaganda, I want to tell them that today itself is a civil war, the future civil war if they are going if the troops leave will not be more dangerous than this civil war.

ELEANOR HALL: Clearly the situation in Afghanistan is still terrible for women but surely this is not worse than it was under the Taliban before 2001?

MALALAI JOYA:
In many provinces at some point when you compare even worse but let's say not regarding to compare like one terrorist with another terrorist, both is terrorist, both is misogynist, the war lord and Taliban.

ELEANOR HALL: Let me put something to you that the US secretary of state Hillary Clinton said just a couple of weeks ago.

MALALAI JOYA: Yes.

ELEANOR HALL: She said that there were big achievements for Afghan women. She said in 2001 life expectancy for women in Afghanistan was just 44 years of age, now it is 62. She said back then almost no girls went to school, today 3 million do and that they make up nearly 40 per cent of all the primary school enrolments, that there are 120,000 Afghan girls graduated from high school, 15,000 enrolled in universities. These are real improvements for millions of Afghan girls, aren't they, or is Hillary Clinton wrong?

MALALAI JOYA:
War of Afghanistan is not only military war. This is propaganda war too. Through their mainstream media they are putting dust in the eyes of the people around the world. It is true that some women have access to job and education as you mention now but when you compare that small positive things they did in Afghanistan with the negative, with the shocking news, with the terrible life that woman they have, inhuman life that they have and these violence is day by day increasing more and more, is like a drop in the ocean and imagine if the troops honestly leave, the Taliban and war lords will not receive more dollars, will not get more powerful.

As much as they get more powerful, it is more easier for them to eliminate democratically minded people of my country. Why my life is in danger, why they want to eliminate me? I am not criminal, I am not puppet. I am telling the truth. I stand up against their brutalities and crimes. I do not sit silent. I am a woman.

ELEANOR HALL: Malalai Joya, thanks very much for joining us.

MALALAI JOYA:
Thank you, thanks for the interview.

ELEANOR HALL: And that is former Afghan MP Malalai Joya. She is in Melbourne this week and you can hear her speak at Melbourne University and you can listen to a longer version of that interview of our website.


Source: The World Today: Malalai Joya

4/04/2012

Malalai Joya: Foreign troops must leave



Malalai Joya, a former MP and one of Afghanistan’s best-known democratic leaders, recently survived the sixth attempt on her life. Taliban gunmen attacked her office at 3 am on March 10, wounding two of her guards. In an exclusive interview, she told Green Left Weekly’s Pip Hinman that “such terrorist acts will never stop my fight for freedom, democracy and just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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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US says it will start withdrawing its troops by the end of 2012. The Australian government is refusing to specify a date, saying there is a lot of “training” of Afghan soldiers still needed. What is your response?

Australia’s policy is to find an excuse to service the United States. The Afghan national army and police haven’t been created to look after the welfare of our people. They are being trained to be the cannon fodder so that the occupiers’ causalities decrease. 

Furthermore, the army and police units mostly consist of criminal bands connected to the warlords in government including Yunus Qanuni; Haji Almas, Amrullah Saleh, Atta Muhammad Nur, Abdul Rusal Sayyaf, Mohammad Mohaqiq, Karim Khalili, Fahim, Abdul Rashid Dustom and Abdullah Abdullah.
There are hundreds of security companies connected to these criminals. The government claims to be closing them down, but very few are. A real national army and police need to be independent of these corrupt ele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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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ce US soldiers’ were caught burning the Koran, the Afghan protests demanding the US-NATO forces leave have become a lot more visible in the West. To what extent do these protests represent the views of ordinary Afghans?

These protests have been strong for some time. They continue but the national security agency of Afghanistan, KHAD, is doing all it can to try and stop them. Even so, many people take great risks — including jail and being tortured to death — to continue the public demonstrations against the occupi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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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the democratic movement growing stronger?

Afghanistan is one of the most oppressed, devastated, closed and poorest nations in the world. You could say the US and its allies chose a good time to occupy. From the ruthless Soviet occupation, followed by the horrific war of the fundamentalist Jihadis and the cruel rule of the Taliban, we are a very tired nation. Thirty years of war has trampled our energy to resistance, to hope and to struggle. 

The democratic movements do have to reorganise and strengthen themselves, otherwise the democratic anti-occupation and anti-fundamentalist uprisings will remain spontaneous and therefore more easily suppressed by the government.

But there is also hope. As Belquis Roshan, the only MP to raise her voice against the fundamentalists, said: “People have a lot of hatred for the foreign troops and these protests will finally become an armed struggle against the foreign occupiers and the local criminals who have collaborated with th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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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the US under pressure from global opposition to the war in Afghanistan, it is now pushing the Hamid Karzai government to make a deal with the Taliban. Is such a deal likely and what will this mean for ordinary Afghans?

Of course — and this isn’t a new development. Former Taliban figures such as Mullah Zaeef, Mullah Rakiti, Maulvi Wakeel and Ahmad Motawakil helped create this regime in 2001. Members of the criminal Gulbuddin Hekmatyar’s party also have seats as so-called technocrats, ministers, ambassadors, governors and commanders. This hasn’t stopped them committing crimes against our people.

Karzai is the main negotiator between the US and Taliban. To make the latter happy, he is supporting a bunch of misogynist Ulemas, so-called religious scholars, to pass a code that includes preventing women from walking on the streets without a male companion.

These same reactionaries have just announced that Nawroz is prohibited. Yet the New Year festival, one of the oldest celebrated, is part of our nation’s culture. 

There is an Afghan proverb that, roughly translated, asks: “Is there something blacker than black?”
Afghans answer, “Yes, and that is the unity of Taliban, Jihadis and the agents of Iran and Pakistan led by the US occupiers”. They know it will bring even more grief, poverty and destru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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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will this mean for women's rights?
 
Women have been the prime victims — subjected to extreme kinds of violence — during the 30 years of war.
Today, a Taliban-like jungle law, including the public flogging of women, stoning to death, public strangulation and execution, is still carried out in many provinces. But one day women will rise up and become a determining for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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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are the political alternatives?
 
First, the foreign troops should leave Afghanistan immediately. The US occupiers have made life hell by massacring innocent civilians and supporting this brutal regime of warlords and fundamentalists. 

History shows that nations liberate themselves. Democracy and justice can’t be imposed by a foreign powerespecially by the US with its history of overthrowing democratic regimes and imposing dictators and murderers on countless nations since World War II. 

The Karzai regime has to be uprooted and the criminals of the past 30 years must be brought to justice for their unforgivable crimes. Only independent, democratic and pro-women’s rights forces can bring peace and liberation, and this will only be possible through our own strugg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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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pite widespread opposition to the war, there is still a chorus in the West who argue that women's rights have improved. Is this true?

No. Afghanistan is the worst place in the whole world to become a mother. In 2011, 50 women died every day while giving birth.

Recently, a 22-year-old girl from Ghor province was hanged after having been a victim of domestic violence. An 18-year-old teacher in Baghlan province was gang-raped by armed men.

Two small girls, one of who was six years old, and a woman were raped by local commanders in Takhar province. A man axed his wife to death by chopping off her fingers and toes. Fifteen-year-old Sadat, a newlywed, committed self-immolation to escape her misery. 

This is just the tip of the iceberg: such crimes are increasing. But because the media is owned by misogynist criminals who kill, kidnap or threaten journalists who report on such atrocities, the facts are not reported.
There is the story of 15-year-old Sahar Gul, who was cruelly tortured by her husband. He locked her up in a windowless room and used pliers to pull out her nails, clumps of her hair and big chunks of her flesh.

Twenty-one-year-old Gulnaz was raped by a relative and, when she complained, was accused of adultery and sentenced to 12 years’ jail. The rapist was sentenced to just three years.

Gulnaz gave birth in prison and when a foreign journalist publicised her case, the court told her she could be freed in three years if she married her rapist. The case went public and Karzai intervened to get her released. Meanwhile, thousands of other women in similar situations suffer in Afghan jai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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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akistani military has close ties with both the US and the Taliban. What do you think of the Pakistani military’s role in the war in Afghanistan? 

The close ties between the Pakistan military and the US is an open secret. But elements in the Pakistani military are more under the influence of Pakistani fundamentalists and they want to destroy the father-son connection between it and the US. Neither situation is good for freedom-loving Pakistanis.

Zia-ul-Haq, one of Pakistan’s dictators, once said that Bangladesh’s separation from Pakistan was a blessing because when the Soviets invaded Afghanistan, Pakistan received a lot of US support. More than 50% of CIA funding went to the Afghan mujahideen through the Pakistani Inter-Services Intelligence (ISI). This is how Pakistan managed to make the mujahideen its hired hand.

Zia-ul-Haq also encouraged the brutal Jamaat-i-Islami — a party that became the godfather of these criminals.
The ISI and Jamaat-i-Islami have these criminals in their pockets and after [former Afghan president] 
Mohammad Najibullah’s downfall in 1992, these criminals came to power in Afghanistan. After four years of not being able to form a government, Pakistan was forced to bring in its other lackeys — the Taliban. 

Although Pakistan government sometimes has disagreements with its lackeys, the connection to the Taliban remains strong. Pakistan failed to keep the Jihadis united and it is careful not to repeat the same mistake with the Taliban. It is determined to keep their devoted agents and maintain their interests in Afghanis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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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December you took part in a conference of progressive parties from Afghanistan and Pakistan. What’s the level of collaboration?

Both countries are ruled by reactionary and anti-people governments. To expand our democratic rights, independent and anti-fundamentalist alliances need to be set up.

We have a Farsi proverb that says: “Better is a neighbor who is near than a brother who is far away.” Forming a sort of progressive South Asian Association for Regional Cooperation, which includes Iran, would help. 

It’s also our duty to expose the brutal Iranian regime, which while pretending to be “anti-imperialist” commits unimaginable crimes against its own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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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what extent are Afghans inspired by the “Arab Spring” revolts?
 
The “Arab Spring” revolts are synonymous with breaking the chains of fascism and overthrowing dictatorships. But reactionaries, such as Abdullah Abdullah, Amrullah Saleh, Qanooni, have polluted its meaning by saying that Afghanistan will also rise up like the Egyptians.

A true Arab Spring for Afghans will come only when people rise against all the criminals, including these ones, and force them to face justice for their crimes. 

Although Hosni Mubarak was overthrown in Egypt, his regime has not been annihilated. Meanwhile, the US installed its puppet. So the Egyptian people must continue their struggle against this traitor government. 

Muhammad Qaddafi, the anti-people dictator in Libya, should have been overthrown by the Libyans themselves and not by foreign invaders.

The US is also trying to sabotage the revolution by freedom-loving and democracy-seeking Syrians. It wants to install a puppet government to drag Syria back to the Middle Ages — just as it did in Iraq and Libya. Bashar Assad is a dictator and needs to be overthrown — but by the Syrian people’s initiative, not an invasion from the US, Saudi Arabia or Turkey. 

Syria’s revolution is taking longer to be victorious because the US and Saudi Arabia — the new “human rights” champions — are meddling. In addition, Britain and France have their own plans and traitor agents in Syria.
The Gulbuddini terrorists [mercenary militias of the warlord Gulbuddin Hekmatyar, who went to fight in Bosnia and Azerbaijan], Jihadi criminals and Taliban killers have been mobilised to lead terrorist operations against the Assad regime. The Syrian people are aware of the treacherous crimes by these foreigners, and so are forced to support Assad. 

One of the reasons the Arab Spring revolts were left incomplete comes down to a lack of organisation — without which revolution is not possible. The revolts came about through conscious grassroots movements: they will rise again to uproot these regimes.

The Arab uprisings are inspirational — but at this stage we can only dream of making a “Tahrir Square” in Kabul. Afghans need to learn from others so that our struggle is not defeated.


Source: http://www.greenleft.org.au/node/504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