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站出來了,他高喊「以筆為旗」;
又一個男人站出來了,他寫出《清水裡的刀子》;
如今,我也想跟著站出來
我沒能寫出什麼

但我跟他們流著一樣的血、一樣的淚。

5/15/2022

我的讀書筆記:《旅行在希望與苦難之間》(未完)

 


一、「旅行,不只看見美好。」唯有面對不美好,才能真正了解這個世界。

二、透過旅者的眼和筆,我們看見這世界其實沒有想像中美好沒有自然而生的幸福,沒有本來就存在的和平,所有的一切都是得來不易。但是,我們也透過同樣的眼和筆,看見那些與仇恨相生的良善,與苦難並存的希望。看見不一樣的世界,唯有不一樣的旅行。

三、有一個身負背包與相機的年輕人,他的眼裡看進去了太多的不公正,他的心中裝進去了太多的問題,所以會思考:「旅行是為了娛樂,但也不應只為娛樂,更不應為了娛樂就把更重要的東西犧牲掉。我相信旅行包括了美好的內涵,如了解、珍惜、反省以至和平;問題是,怎樣才能將這些美好的東西放大,取代浪費、自私和毀滅。」

四、身為藏人的我,敏感於林輝對西藏的境遇。對在地和流亡的藏人所懷有的深厚同情。我相信其中必然含有許多由此及彼、感同身受的體會。想起前年拉薩開始進入寒冷的第一個夜晚,剛離開新疆的林輝講述著他的見聞、感受與願望,對香港所存有的自由等價值的珍視溢於言表

五、但「雨傘運動」(Umbrella Movement) 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名字。我們手拿的「武器」,頂多是平常遮風擋雨的傘;香港人不過只求安穩,但就算看不見晴天,也不見得願意被暴雨沾濕。「雨傘運動」代表著一場溫柔但堅定的運動,面對狂風暴雨,我們決不逆來順受!

六、他中斷了旅行,折返回面臨生死攸關的香港。從原本的「不在場」而「在場」,去付諸他在書中多次提及的「努力」是否「在場」其實相當重要,正如前蘇聯詩人阿赫瑪托所寫:「我當時是和我的人您一起,處在我的人民不幸而存在的地方。」「當我重又回到拉薩,卻椎心刺骨地發覺,這期間,最重要的時刻,我並不在場。因為不在場,我變成了一個「他者」;因為不在場,我只能依賴在場者的記憶和訴說。雖然這些在場者都是我信賴的人,雖然他們的言辭可以批露被遮掩和偽飾的真相,但我還是深感缺憾,並且深覺羞愧。

七、世界各地的事,也與你我都有關係。「你必須改變你的生活。」

八、有時我覺得他過於投入,連旅行也一樣,總是希望投入去做出一些事情來。因此,他絕對是一位不滿於路上景致的旅者,他不斷地追尋、探索、發掘,然後為我們再重新解讀這個世界,展示出不一樣的人文風景。

九、當你經歷了,也學懂了,到頭來對自由和民主、戰爭與和平,再不抽象,並且不免有一份省思。

十、每一個人的存在都是一種抵抗,每一個出走的願望都是一個自救的行動。每一個對生命的關注,都會帶我們走上一條獨特的路,看到我們才看得到的事物。

十一、一趟旅程中,世界可以供給我們無限的養分,但我們可以供給世界什麼?

十二、旅人是敏感的,旅人是善於觀察的,旅人將胸口滿溢的情緒透過筆尖匯流成一道道雋永。那些我們需要知道,卻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們的事

十三、旅遊業在十多年內摧毀了一個民族近千年歷史的居所和社群,這讓我相當震撼,反思自己作為一個旅行者,到底是否也是摧毀別人民族文化的兇手之一。

十四、這不是童話故事中大家和諧共處、相親相愛的那種場面,族群之間各有恩怨,原因有遠有近,而表面的和平共處並不等於心無芥蒂。漢族與非漢族之間的不和諧,實非一日之寒。漢人帶來的不只是金錢,還有隨著金錢而來的話語權,在這個越發仰賴內地經濟的地方,自覺或不自覺地迎合著中土漢人的文化。政府一邊刻意引入大量的內地資金;人口,並透過政策確保「主流」漢族文化可以在新疆落地生根,另一方面又以高度的監控網去維穩,以營造一個「安全」的環境。

十五、地方出名了,遊客來了,錢也來了,改變自然難免。既要看「原生態」,又要可以像在家般舒適地旅遊,大量的旅客和他們帶來的金錢正是改變新疆人生活的重要因素。

十六、她的文字就像是一口窗,將藏人想說卻不能說、不敢說的話,用中文呈現在我們面前。在香港,異議者雖然也屢受打壓,相比之下卻仍是多麼的安全。那是因為香港人一直堅守的價值,保護了異議者,使異議者聲音不會輕易被滅聲。如果在這麼安全的情況下,都不願站出來保衛自己珍視的東西,任由自由被蠶食,只怕終有一天會連發聲的機會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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